祁靈雲斜飛回彈將將擦著鄭芸的頭頂砸在包廂門上,把整個合金做的包廂門都撞飛出去。
那扇合金門砸在車壁上發出巨大的一聲響, 祁靈雲剛飛出門口就被一隻手臂好心撈了一把,沒讓他跟著門一起砸過去。
祁靈雲攀著那隻夾著他腰腹的手臂,有些暈乎乎地抬起頭, 下意識露出一個嘿笑, 「呀,天花板妖怪~」
來人正是祁北閣。
祁北閣從早上開始就一直心情不好,在沒有等到祁西樓來送時跌到了臨界值,所以上了列車後就進了自己的包廂, 沒有主持小孩們分包廂的事情。
他兀自待了一會兒, 越待越覺得煩躁就出來走走,結果就碰到了帶著鄭芸來找人的祁靈昭。
好歹也是鄭家搶孩子事情的圍觀群眾之一, 還出手逮住了鄭老太,祁北閣對祁靈昭還是有印象的,小孩個子竄的挺快已經將近一米六了,比身後同齡的小女孩高出一個頭,五官長開了不少越來越像她的生母,他那位廢物大哥祁東亭的唯一參與度,應該就是那頭橘色頭髮吧。
祁北閣並不知道祁靈昭是自己來的,還內心腹誹鄭家真是混到頭了,竟然將純輔助型天賦的小孩送來比賽,吃相真難看。
之後得知祁靈昭是要找祁靈玉和祁靈雲,還調侃了一句,「你們兩姐弟不像爹啊。」這是在內涵祁東亭和祁南台關係不好這件事。
真要仔細說道,其實是祁東亭單方面和祁南台關係不好,而祁南台看得上的兄弟就只有祁西樓一個,看不上的無視是常態,別說關係好不好,能不把你當空氣就不錯了。
正所謂東北友好靠南台,純粹的兄弟情這種東西只存在在他哥和他之間。
祁北閣將兩小孩送到目的地,心情不好的情況下也興趣聽牆角逗小孩,就很識趣地離開,在車廂閒逛的時候,自然被其他家族的領隊纏著聊了兩句,正巧聊到往年的交流賽,會有不法分子專門蹲列車行駛路線劫道的事。
「今年祁三爺帶隊,真遇著劫道的,那屬實是不長眼,讓他們豎著進來橫著出去。」有個滿臉橫肉的大漢張嘴咧出大金牙,想拍馬屁結果一巴掌拍馬腿上了。
祁北閣聊天的興致瞬間沒了,敷衍了兩句就轉身回自己的車廂,那群人面面相覷像是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那大金牙還「嘿」了一聲,嘟囔道,「我看這祁老三不該叫冷臉佛陀,這臉哪裡是冷的,分明是臭的。」
還有人搭茬,一臉唏噓地說,「幾年前他無垠山脈那次被埋伏受了重傷,之後就再沒出過任務了,估摸著好脾氣的佛陀也要變殺神了。」
祁北閣都沒忍住聽笑了,心想這群人連他是誰都不知道,這謠言就已經開始傳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