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偏眼神仍是包容的,瀲灩如春雪初融,能教人溺斃其中。
喬漾完全忘記了誰才是強勢的那一方,她生氣地要和越溪明講道理。
她最開始還很含蓄,耳朵尖尖羞得通紅,磕磕絆絆地向越溪明解釋。
「你不用顧忌我,以前每個特殊時期我們都是在一起度過的。」
越溪明笑而不語。
什麼以前,沒有這種以前。喬喬要是再這樣笨笨的,倒是可能會有個「以後」。
喬漾又扭捏地補充:「區區一個易感期,我都習慣了。」
也不知道她腦補了什麼畫面,就見她臉頰跟著被染紅,柔軟的唇瓣抿了又抿,變得更加潤澤飽滿。
還大著膽子伸手,勾住越溪明的手指。
她不敢抬頭,只小小聲道:「我是你未婚妻,這種小要求還是能滿足的。」
這種時候倒是不提金絲雀和替身的事情了。
越溪明臉上綻開一個更明媚的笑,稍稍一用力就反客為主,將喬漾冰涼的手腕攥住。
後者非但沒有掙脫,還主動湊近了將人抱住。
她將頭埋在越溪明的肩上,一撩頭髮,髮絲滑落過後,雪白的後頸在Alpha眼前袒露無疑,如同一隻主動獻祭的羔羊。
喬漾看不見越溪明的臉,卻能感受到懷中人超出正常範圍的體溫,連帶著自己的手腕都像是被滾燙的鎖鏈禁錮住了。
她不自覺地想往外縮,忍住了。
爪子劃拉了一下越溪明的背,底氣不足地開口:「只能抱一會兒哦。」
說完又覺得自己這樣的行為很是出爾反爾,咬了咬牙,最後還是道:「要不你臨時標記我吧?」
越溪明沒忍住悶笑出聲,順帶眷戀地蹭蹭喬漾毛茸茸的頭。
實在是太好騙了,她真擔心有一天喬喬會被別人騙走。就算是在這裡把人吃干抹淨,她估計都不會怪罪自己。
她仔細感受懷中人的體溫,被激素影響的五感過於靈敏,甚至能聽清喬漾急促的呼吸和快半拍的心跳。
撲通、撲通,漸漸與自己的心跳聲重合,不分彼此。
就這樣安靜地抱了幾秒,越溪明輕輕把喬漾推開了。
她說:「謝謝,你先回去吧。」
喬漾原本暈乎乎的腦子一下子清醒了,感到很震驚,怎麼突然把自己推開了?
她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:「你是不是,想起了那個小青梅?」
不等越溪明回答,就悲傷地抹眼淚:「也是,我只是一個可憐的替身,連被你標記的機會都沒有。」
她對於哭的控制已是登峰造極、收放自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