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從儲物袋裡重新取出信紙,一隻手按著安諾,一隻手捏著信紙,低頭用牙齒撕掉了信紙最上方五分之一的部分,最後將剩下的五分之四拿給安諾。
安諾沒好氣地接過信紙,展開一看。
殘缺的信紙上有三行字:
若想知道真相
鬼屍教無歌
恭候大駕
安諾目測了一下,南妄撕掉的部分不算多,最多也就一句話而已。
一句話……應該沒問題吧?
心胸寬廣的兔兔沒有繼續拒絕南妄的親親,只是嘴上依然有些微詞:
「嘰嘰嘰。」
我可是你的兔兔,你怎麼能對我不坦誠呢!
「好了好了知道了,一會兒給你燉豬蹄吃總行了吧?」
南妄許諾道。
「嘰嘰嘰。」
這還差不多。
「嘰嘰嘰!」
要麻辣的!
「沒問題,都聽你的。」
見總算哄好了安諾,南妄鬆了一口氣。
他的手中依然握著那五分之一的信紙。
那張信紙上只有一句話,卻是一句……他不能讓任何人、甚至安諾看見的話。
此刻,盤踞在他心頭的念頭,已經不再是將觀天劍契成本命劍了,而是——
他必須去一趟鬼屍教,去見牧遠謠。
他來自二十一世紀的現代,那是個科學的世界,在那個世界裡,不會發生任何超現實的事。
但是,這裡不同。
這裡是修仙界,這是一個有著各種各樣法術、陣法、符咒,甚至能讓死人復活的地方。
他曾在自己的世界裡,看過許多穿越界的故事,人類國王為了應對魔王,讓魔法師從異世界召來勇者,對勇者而言,穿越或許就是一場車禍帶來的意外,但是對於魔法師們而言,勇者是他們召喚的產物,是必然的結果。
南妄曾不止一次想過,自己的穿越或許並非偶然。
可是,在青雲門待了這麼久,他從未打聽到類似的事。
不僅如此,他甚至發現,他這種情況放在名門正派叫做奪舍,是一種利用他人軀殼復活或是轉生的手段。
每一次奪舍,就要犧牲一個無辜之人。
對於正道修士們而言,這是一種唯有魔教中人才會使用的、為了自己苟活而犧牲無辜之人的、極其惡劣的行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