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雪渡總覺得他哥意有所指,在嘲諷他是個寡王。
反正陸雪舟是個很難讓人討厭的傢伙。
這麼一想,就覺得他能讓整個地府的人員都這麼發自內心的嫌棄,足以想見他在地府待的那幾年,是多麼的令人髮指。
謝戚的詢問令盛芷回神,他立刻移開視線搖了搖頭,「我沒事,先上去睡了。」
「你先等等,我們談談。」謝戚說著打發走陸雪渡,「你先回病房吧。」
陸雪渡也沒多想,點了點頭。
在他轉身之後,盛芷的視線下意識的追著他的背影而去,直至他走進電梯都沒有收回來,神情恍惚,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樣。
謝戚將這一切都收入眼底,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。
「盛醫生,你收斂一點。」他手拍在盛芷肩膀上,不輕不重的捏了捏,權當作告誡。
從第一次聽陸雪渡說黑貓的時候,他就隱約猜到盛芷可能和陸雪渡之間有什麼聯繫。
這並沒有什麼,謝戚也不反對他去求證,但盛芷表現的過於露骨。只是一隻貓還好,普通人不會從被動物盯著看有什麼,但如果是人……謝戚真的不想被警察喊去喝茶,或者去派出所提他。
所以謝戚明知道陸雪舟只對貓毛過敏,並不多貓化形的人過敏,也還是禁止了盛芷入內。
結果盛芷這幾天表現的這麼抑鬱,白天不睡晚上不醒的,現在還被撞見買安眠藥。
他手裡那盒藥「長夢不醒」四個大字清晰明顯。
謝戚真的有些頭疼了,「你真的沒事?」他再次認真詢問道。
盛芷不知道他想的是什麼,沉默了一會兒,還是搖了搖頭。
「我先回辦公室了。」他不欲多說,藥效上來,疲憊感侵襲,他覺得眼皮子開始打架了。
謝戚看他不願意說,也只能放他走。
結果下一秒,等電梯的盛芷無意瞥見電梯門上映出的一副畫面,精神一震,猛地回過頭去。
一個女人悄無聲息的背對著人站在走廊里,她個子不高,舉著一把花傘,穿著一身同顏色的中世紀風格的哥特裙子,長發乖巧的披散在身後。
女人似乎感覺到背後的注視,她轉過頭來,少女雪白的面容,血色的眼睛,張嘴露出小尖牙。
謝戚收到晏奚昭的消息,剛準備點開,就被盛芷一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