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盛予微微挽起袖子,語調和緩不緊不慢,措辭也相當嚴謹,「諸位,我相信指揮官不會背叛我們的同盟,但是顯然,指揮官在隱瞞我們和第三工會的人接觸是不爭的事實,我們至少應該有所打算。」
林盛予點到為止,他不會主動去說是什麼打算,他很清楚自己雖然被納入彩虹戰隊,但只是以南宮羨傳話人的身份,而不是林盛予這個身份。
當年,這些年的朝夕相處,同盟的情誼也培養了出來,現在看到祁靈玉都不會犯PTSD了就可見一斑。
只是林盛予很謹慎,正如當年他帶著南宮離找上來時說的一樣,他背負著兄弟和妹妹的人生,他沒有退路,就只能小心更小心,不敢行差踏錯一步。
林盛予同樣不相信鄭芸會通敵第三工會,但同樣的他需要搞清楚這件事的真相,這是對南宮兄妹,也是對他自己負責。
「嘖。」秦許咋舌,抱臂靠在椅子上,不爽直接毫無保留的袒露在臉上,說話也相當不客氣,「她做什麼自然有她的道理,我們跟不上她的思想,被她放棄是理所應當的事情。」
林盛予半點不怵,只要祁靈玉不開口說話,他就能保持住年長者的成熟穩重,溫和的表象被稍微撕開一些,露出深藏在里的鋒芒,語氣也是不容拒絕的強勢。
「我們是一個組織一個整體,我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,不管懷揣著什麼心思來到這裡,至少我們的目的都是一致的,任何人都不該在不交代一句話的情況下私自行動,而且——」他視線在祁靈昭身上停留了一瞬,意有所指地道,「我想我們還是有腦子的。」
祁靈陽無端覺得這話有些刺耳,他轉頭問旁邊的祁靈雲,「他是不是在罵我?」
「汪汪,這是物種的差距,不怪你。」祁靈雲憐憫的拍了拍湊過來的橘色腦瓜子。
祁靈陽確定了:「你在罵我。」
兩小隻頓時你揪我臉我扯你小辮子的掐在了一起。
眾人完全見怪不怪,只在心裡感慨:這一見面說不了幾句話就得打架的習慣果然到現在都沒改呢。
感慨完了,就很乾脆的直接無視了,繼續剛才的話題。
主要是秦許和林盛予你一言我一語唇槍舌戰的交鋒,祁靈昭則拿著光腦噼里啪啦的一陣敲擊,當一個木得感情的會議記錄員。
所有話說的天花亂墜,其實表達的主旨差不多。
秦許覺得鄭芸的做法沒有問題,一個隊伍不需要太多大腦,他們只要聽從指揮在適當的時候做適當的事情就行,沒必要事無巨細打報告。
林盛予認為組織不是一言堂,他們之間的關係是合作者,說明去向緣由是必要的行為準則,行動之前也應該集思廣益擯除一切隱患,才能讓效益最大化。